从指尖传出的认真的热情：青梅竹马是消防员

早晨六点半的手机闹铃响起时，我正梦见小时候和陆远在巷子口分吃一根老冰棍。睁开眼就看到微信里他刚发的消息："今天出警三次，现在回宿舍补觉。"配图是沾着机油的手套和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——这个从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家伙，如今已经是消防站最年轻的班长了。

那些年我们一起闯的祸

小学三年级那场"火灾演习"，是我第一次见识到陆远对消防的执着。当时他偷拿爷爷的烟盒在操场角落点燃枯叶，举着浇花用的红色喷壶，一本正经地组织全班同学排队撤离。直到教导主任揪着他耳朵去办公室时，这个傻小子还在强调："火场逃生要弯腰低姿！"

• 2003年：他用压岁钱买了迷你灭火器模型，天天别在书包带上
• 2007年：初中生物课解剖青蛙，他给实验台铺了防火垫
• 2012年：高考志愿表六个空格全填了消防相关专业

消防站里的生日惊喜

去年他生日那天，我拎着蛋糕去消防站，正赶上他们训练。隔着训练塔的玻璃窗，看见他徒手抓着湿滑的排水管往上攀爬，作训服后背渗出的汗渍慢慢晕开成深蓝色。等他喘着气跑过来时，我注意到他右手虎口结着厚厚的茧——那是无数次绳索训练留下的勋章。

藏在防护面罩后的温柔

有次帮他们中队拍宣传照，我无意中翻到他头盔里的便签条。密密麻麻记着辖区独居老人的门牌号，后面还画着小星星标记定期巡查的日期。这个在火场里敢抱着燃烧的煤气罐往外冲的汉子，会给流浪猫包扎伤口，会在深夜巡逻时帮晚归的女孩打手电照路。

上个月居民楼火灾救援后，他在电话里声音沙哑地说："今天救出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姑娘，她缩在阳台角落的样子，突然就想起你高中被锁在器材室那次。"电话那头传来警铃背景音，他匆匆说了句"又要出警"就挂了线。我握着发烫的手机，想起他消防服口袋里永远备着的草莓味创可贴——那是我小时候最怕疼时，他专门准备的。

现在路过消防站，常能看到他带着新兵训练。阳光下那些年轻的面孔跟着他重复动作，就像当年那个举着红色喷壶的男孩，终于把童年的认真变成了如今的专业。有时候训练结束，他会靠着消防车给我发视频，镜头扫过擦得锃亮的装备，最后总停在头盔侧面那道浅浅的刮痕上——那是某次救援时被坠物划伤的纪念。

昨晚他发来消息说梦见我们小时候，我回他："下次休假记得把作训服带回来，我给你缝扣子。"窗外飘来槐花香，恍惚又回到那个蝉鸣悠长的夏天，两个小孩蹲在消防栓旁边，用树枝在地上画云梯车的模样。